【我与交行的不了情 ——写在交通银行上海市分行志出版之际】

我与交行的不了情
——写在交通银行上海市分行志出版之际

作者：Winter 更新时间：2024-04-04

我在2019年初的一个分行职工文艺汇演中，曾经表演过一个情景散文节目，名字叫《我与交行的不了情》，说的是近十来年，我参与《交通银行史画》编写、劳动模范的培育宣传和分行志编纂的故事。这些故事都与交行相关。早在2008年借调总行编写《交通银行史画》时，我就知道，在上海的永嘉新村交行宿舍中，还有100多位民国期间入职的老交行，我与同事一起还专门给总行行长写了一封信，请求对这些老交行开展口述历史采访，又和分行工会主席取得联系，希望得到支持。但由于交行当时集中精力投入世博服务，这事就耽搁下来了。到了2014年分行志编纂工作全面启动时，我又从老行长严孝修处了解到，永嘉新村的老交行只留下不足10人了，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十分震惊，于是很快跟编纂室同人取得共识，要赶快开展对“老交行”的史料抢救，列项开展老行长的系列访谈。这一想法很快得到分行行长郑志扬和主管副行长陈荷兰的支持。于是我们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先后对分行历任领导进行了21次访谈，还远赴兰州采访了96岁高寿的老行长葛一飞，每次采访不仅作录音，还有视频拍摄，可谓抢救了一份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

我们的这种“交行情结”，很自然在修志中也得到了体现。当大家讨论分行志的断限时间时，有人认为，既然市志办规定本轮修志时间始于改革开放初期，止于2010年，而且听说总行也按此时限修志，分行志理应与其匹配。然而，出于对交行的热爱和责任，以及对档案现状的了解，几个“老法师”认为，如果我们不利用这次机会，对分行历史作尽可能详尽的挖掘梳理，恐怕以后就鲜有人再去关注研究了。于是，我们大胆地提出将分行志涵盖的时间，向前大大提前到1908年，这一来，可是跨越清季民初、北洋民国、新中国之初和改革开放不同时代，整整提前了70年啊！向后也尽可能延伸到了2014年，想在2017年完稿时，能够覆盖更多鲜活的内容。我不知道，在第二轮修志中，像分行志前后延长了74年时间的志书是否还有？想必很可能绝无仅有。然而“春花无数，毕竟何如秋实”。愿望是好的，五十年代以前的交行档案并不在行里，它们星散流布在上海档案馆、南京国家第二历史档案馆，甚至香港、台湾等处，而且保存的档案多半是总行层面的，分行的档案并不完整，要靠专业力量多方搜求方有可能觅得。显然，靠我们当时的人员力量和条件，是难以胜任这项工作的。于是，我跟领导建议能否借助专业力量，与复旦大学中国金融史研究中心合作修志，得到了部门和分行领导的大力支持。我还记得当时领导希望我们大胆工作，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给了我们莫大的鼓励。

中国政治史、文化史等部门史的研究中心历来由北京独占鳌头，而中国近代金融史的研究重镇则非上海莫属。复旦大学中国金融史研究中心，是一家集经济、金融和历史等多学科，复旦、财大、上海档案馆等多部门研究力量于一体的跨学科、跨部门、高水平研究机构，是研究近代金融史的第一梯队。我很快与相熟的吴景平教授取得联系，得到了他的一口允诺和大力支持。于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穿梭于外滩编纂室和五角场复旦两地，建立了两月一次的例会制度，就有关编纂业务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讨论，务使前后两段志稿的内容、篇幅和体例协调贯通。

我本人先于其他同事，早在2013年年底，就开始投入志书的编纂工作，那是因为第二轮修志关涉金融的部分有“两卷一志”（指综合卷、银行卷、交通银行上海市分行志），因为各卷启动时间有先后，人民银行主办的综合卷率先启动，林骅副行长派我专任此项工作，所以才有我一个人先期参与修志之说。记得分行志编纂工作尚未启动之时，我还在四平电影院附近的茶馆，约见了著名金融记者陈建中叙聊，他说了一句让人难忘的话：“交行修志很好，但要讲真话，不要一味的吹捧！”建中的话可谓振聋发聩，可惜体检报告上没有一根箭头的他，不久突然病故，这让我伤感不已，但铮友的忠告至今言犹在耳，鞭策我们眼睛向下，体现在分行志里，便是支行条目特备丰满，行员名单全部上书，这在其他志书中是不多见的。为了查找资料，我经常从沪西坐公交去浦东外高桥档案中心，光路程就要二三个小时，但我不以为苦，反而乐此不彼。翌年初，交通银行志书开始启动编纂，当时市里要求总分行内容合在一册，但在操作中会出现“志中志”的忌讳，而且上海市分行内容与市外各分行内容无法在篇幅上平衡，难以操作。于是经请示市志办同意，总分行志稿各自单设，分别编纂《交通银行志》和《交通银行上海市分行志》两部。这种在一个城市，总分行各修一志，非法人分行独立成志，可谓独一无二，独具挑战。分行修志工作尽管启动比总行早，但却晚于总行志完成，可谓“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这既是因为总行博士、硕士一大把，参编人员文化高，兵强马壮，令人羡慕，也因为我们自我加压，主动向自己挑战，发愿要编一部跨越百年的志书。

《论语·子路》有云：“使人者，器之。”郑志扬行长高度重视修志工作，曾在多种场合谈论修志工作的重要性，不仅语重心长，而且颇具专业水准，我就加班将他的讲话精粹，整理成书面文字供大家学习。我也在编纂过程中积累了不少修志心得。为此，解放日报还专门发表了郑行长和我的修志见解。郑行长在谈到修志队伍建设时强调：“要加强团队协作，这次班子配的比较强，外聘的同志都是比较好的。”我在招人搭班子上颇费了一番心思。当我得知部门个别领导面对修志有畏难情绪并产生打退堂鼓的念头时，我不仅对他进行安慰鼓励，表示愿意多挑重担，还力荐他担任编纂室排位靠前的副主任。除三位主任外，编纂室的四名骨干，都是我反复做工作，苦口婆心地一个个挖来的。招聘时，当有人担心一位有一定写作能力和工作见解的高学历研究生，会否难以管控时，是我出于爱惜人才、对工作负责的考虑，据理力争，才录取进来的，事实证明这位年轻人是可堪重任的。而“老法师”们综合能力强，但往往有些具体诉求需要关心解决，比如:有位老同志家父卧床不起需要照顾，我就主动提出给她每周一天的弹性工作时间，使其忠孝得以两全;有位政工干部出生的老同志，由于在业务岗位不便参评高级政工师，我就主动让贤，力荐其出任支部副书记，后来这位同志很好地发挥了骨干作用，还顺利解决了高级职称问题。

任分行金融志编纂室副主任以来，从编纂大纲、定岗定编、招聘人才，到经费预算、合作协调等工作，样样都挑在肩上，前往市志办、市档案局、人行上海总部、上海银监局等商讨编纂事宜，借鉴先进经验，建立编纂室资料库，我将家中有关史志的上百册书籍杂志搬来资料室，还买来了台湾版《交通银行70年》《上海县志》《九星村志》《上海方志研究》《方志学写作》《银行博物》等资料书籍，供大家学习共享。一时间，小小的编纂资料室“风吹柳花满店香”，大家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为了把控编纂大纲的质量，我主动提出了请沪上有关专家评审把关，把过文瀚、吴景平、邢建榕、马长林、薛理勇、杜恂诚、刘平、张伟、李安定、王军伟和宁波等顶流学者和专家一一请来，还多次专程赴修志权威王孝俭所在的闵行区方志办和金融史泰斗洪葭管天平路寓所请益，可谓极一时之盛。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上海文史馆馆员王孝俭，集一人之力，总纂了《上海通志》、《上海县志》、《九星村志》等三级行政志书，而且部部获得全国大奖，是我们非常佩服的修志达人。市委组织部在《上海县志》大事记中查到：“1949年8月5日，解放后上海县首次征集夏粮，至28日超额完成任务，征收小麦1277.5吨。”以此为据，确定一批当地老干部享受离休待遇。又如上海地铁一号线梅陇至莘庄段，为确定路基走向，从《上海县志》查到有关资料，顺利通过论证设计铺轨。特别有趣的是在《九星村志》村民“食”的一节中，记述了吴姓村民不同年份的一日三餐，还特别附录了九星地区村民阮、李、赵、吴4家不同年份年夜饭菜单，通过村民生活水平的逐年提高，可以看出改革开放以来由穷变富的巨大变化。在王孝俭的指教下，我们也对分行志的质量和特色有所追求，表现在培训工作中，针对普遍存在的脉络不清、因果不彰、资料堆积等现象，根据分管副行长樊燊“理清脉络，生动可读”的要求，提出了要重视在“总述、篇章概述、节下无题叙文”中梳理脉络，重视资料的深加工。资料有“三对”六项资料：主体（主题）资料与背景资料；综合资料与具体资料；概括资料与典型资料。这些资料大多不是现成的，往往需要提炼、概括、糅合、连缀等再加工。志书记事，如果限于孤立，就难以看出它的早晚、快慢、多少、大小和好坏。

比如，我在培训中举外汇宝例子来说明背景资料的重要性。交行是在1993年12月20日开办外汇宝业务的，比中行开办的时间晚一个礼拜，但是他的技术含量较高，为其今后长期占据该项业务的高位奠定了基础。首先，交行外汇宝在开办之初就实现了牌价终端与系统相连，只要交易员调整牌价，对客价格就同步改变，提高了效率，减少差错的发生。其次，交行系统最早引入风控机制，将内部作弊的可能完全封杀，杜绝了内外联合套利的可能性。牌价变更与电脑系统联动的做法后来被所有同业借鉴。第三，交行外汇宝特别设置了“假现汇”标志，以后开办外汇宝的银行几乎都设置了“假现汇”来区分外币性质。今天如果客户拿出一张90年代的外汇存单，或许还能看到在右上角的“MM”标志。正是因为交行外汇宝业务起点较高，因此在以后的发展中能不断推陈出新，屡有创新，引领行业之先河，如果对此背景不作交代，就不能使人看出它的好坏。

作为分行志执行总纂，我除了要承担编纂室日常管理工作外，还要负责统稿，自己还分担总述、综合事务、党群工作、企业文化等篇及世博服务专记的撰稿或统稿工作。对综合卷、银行卷和交通银行志的分行条目编纂也投入了较多的精力。尤其是撰写总述时，我联系了上海图书馆资料中心，请其帮助查找历年来上海几大报纸关于分行内容的报道，然后把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上百万字的有关资料，阅读了一遍，从中逐步筛检出76万字、26.5万字和3.2万字三个版本。加班加点数月，可谓焚膏继晷，最终累倒在办公室，被同事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术中曾一度心跳停止，幸而长征医院医生医术高超，加之有一台精良的除颤仪设备，最终被抢救了过来，安上了两个支架。但不久我又重返牵挂的工作岗位，但却因故遗憾地离开了修志同人，顿生“人生何处不离群，世路干戈惜暂分”之慨。

“坐听微钟忆往年。”回想离队的那些日子，我并没有闲着，还是不离修志工作，受到总行企业文化部邀请，前去作了一次《志书文化漫谈》的讲座，我从“史”与“志”的区别在哪里、如何理解“资政、教化、存史”、修志之道“志德”为上、首轮修志的通病有哪些、何谓“详今略古”、篇目大纲的“前世今生”、如何把握志书语言、编纂组织缘何重要、资料收集和长编汇集技巧等方面予以介绍。我还参与了市志办组织的《交通银行志》和《上海银行志》的专家评审工作，结合分行志编纂实际撰写了论文《地方志语体略论》，发表在权威专业刊物《上海地方志》上，并多次作为央视新闻和第一财经频道的嘉宾接受采访。
从我参与修志到手上拿到这部一百五十万言的志书，恰好十年时间，编纂人员为此付出了艰辛，甚至牺牲了健康，真所谓“十年辛苦不寻常”。修志工作辛苦、艰苦、清苦。面对这种苦多乐少的“不被人重视的重要工作”，修志人员必须具有一颗淡泊名利、宠辱不惊的平常心。我虽然为编纂工作倾其所能，付出很大努力，但最后并没有在书上留下“执行总纂”的名字，对此我无怨无悔，相反还抱病撰写了《公会里的交行人》《正副军代表》《董秘任百尊》《通汇线尖兵》《交行女地下》《严氏那一脉》《保联沈书记》等交行地下党员群像，体现了编志工作的阶段性成果，也是对总分行志书的深化研究和补充。

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以参加中华书局组织的《永嘉路》一书的编写工作，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永嘉新村，采访永嘉人的种种过往，遗憾的是我未能见到一个老交行，被永嘉人称为“末代皇帝”的谢志堃，2023年9月去世，享年103岁。据说，谢志堃在民国时期的交行设计部工作，重新组建后的交通银行领导，从《交通银行同人录》里找到了擅长业务设计的谢志堃，还把他聘去研究部门工作了五六年，可谓交行文脉传承的见证人。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喜欢这句话。我的付出和努力也得到了社会各界的首肯。《交通银行上海市分行志》执行主编吴景平教授认为，“志稿自立项到出初稿，没有您的关切、支持、协调与投入，是不可能的。”市志办专志处处长过文瀚不止一次地在各种场合夸赞我是“银行里最有文化的人”。对各位专家学者的错爱，我虽愧不敢当，但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修志于我不是任务观点，更不是有利可图，而是道义担当。为了这部志书的早日出版，葛一飞、严孝修、潘其昌、鲁家善、杨煦春等前辈，满怀热情，翘首期盼，但没有等到这一天纷纷离我们而去，想起这些先贤的付出、嘱托和期盼，内心总是充满了愧疚，时常涌动起“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慨叹，作为个人的成败利钝又何足惜呢？(完)

关于启动“嘉话三十年·启航新征程”学习强国主题征文活动的通知

各单位：

2023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开局之年，也是嘉定正式撤县建区30周年。过去三十年，嘉定紧紧抓住改革开放和新型城市化的历史机遇，实现了从市郊“卫星城”向综合性节点“新城”大步迈进。踏上新征程，嘉定信心满怀加快打造现代化新型城市。为大力营造扛起新使命、谱写新篇章的浓厚氛围，持续激发全区党员干部群众团结一致向前看、撸起袖子加油干的磅礴力量，嘉定区委宣传部特策划组织“嘉话三十年·启航新征程”主题征文活动。现就有关工作通知如下：

一、征文主题

以“嘉话三十年·启航新征程”为主题，面向全社会征集优秀稿件，全面反映嘉定撤县建区三十年来社会变迁图景。围绕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学习型党组织、培育学习型个人等主题，分设“一座城，一束光”“强国在嘉境”“学习‘嘉’人”三个内容板块，开展主题征文活动（各内容板块具体介绍详见附件）。征文活动时间从即日起至4月14日。

二、征文方式

本次活动分为推荐征集和社会征集两种形式。

推荐征集由各单位深入组织动员，党员干部、基层群众、中青年人群、“两新组织”和社会团体等积极参与，尤其鼓励吸纳有一定影响力、知名度的各行业知名人士积极参与。每个单位在“强国在嘉境”板块征集上报至少1篇稿件，所有征文板块报送数量上不设限。

社会征集通过“上海嘉定”微信公众号等平台面向全社会征集作品，鼓励社会各界和广大党员干部群众、学生积极撰写作品，参加本次征文活动。

三、征文活动安排

分为作品征集、评审表彰、作品展示三个环节。

（一）作品征集。广泛动员和鼓励社会各界人士积极参与。活动期间，将文稿电子版以word文档形式发送至邮箱1443909781@qq.com，邮件标题注明“投稿征文板块+推荐征集（或社会征集）+报送单位（或报送人）＋联系方式（手机）”，并在文末附作者真实姓名、所在单位及职务、联系电话等信息。

（二）评审表彰（5月初）。区委宣传部将根据来稿数量和质量，按照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评出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若干并颁发奖状。

（三）作品展示。优秀作品将在“上海嘉定”微信公众号进行同步展示，同时推荐至“学习强国”学习平台和市级重点新媒体平台发表。区委宣传部将精选优秀作品，在“学习强国”主题公园、主题公交、主题长廊和党员学习月活动上进行集中展示宣传。

四、征文要求

1.征文内容要求坚持正确导向，紧扣征文板块主题，观点鲜明、层次清晰，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内容真实具体，最好以纪实的手法，有故事、有情节、有细节；情感真挚动人，有感而发，言之有物、言之有情、言之有理；形式丰富多样，文章可配发相关照片。

2.征文体裁以记叙文、散文为主，原则上不采用诗歌、小说等形式。文章题目自拟，字数在1000-2000字为宜。

3.投稿文章需遵照统一格式排版，标题为二号方正小标宋简体，正文为三号仿宋GB2312，行距为固定值30磅。

4.投稿人须保证所投作品为原创，不侵犯其他人的著作权、肖像权、名誉权、隐私权等各种合法权益。所投作品一经选用，即视为投稿人独家、免费、长期授权主办方行使除署名权、保护作品完整权外的其他全部权利，可对作品作必要修改。著作权人如需授权其他人使用，则需取得本活动主办方的书面同意。凡应征投稿即视为理解并接受本活动方案的所有内容，活动主办方有权对征文活动细节进行技术性解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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