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八日是邓丽君逝世二十五周年纪念日,为此,我特地在劳动节小长假期间写了《忆邓丽君--纪念邓丽君逝世二十周年》一文。此文自五月八日早晨六时在一位年过七旬的退休阿姨主办的“上海情愫”微信公众平台全球首发后,激起了一代人难忘的记忆。截至五月十日下午六时,阅读人数已达3500之多,且该数字还在不断刷新,此文也是我在“上海情愫”公众平台上发表过的文章中阅读量最多的一篇。
看到那么喜人的数字,可以说,我辛苦地付出了一个上午时间完成的这篇文章没有白费。正巧五月十四日是香港艺人翁美玲逝世三十五周年。我决定再写一篇纪念性的文章奉献给喜欢翁美玲的好朋友们。
说到翁美玲,可能九〇后甚至〇〇后的一代人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对于改革开放后我们八〇后这一代人来说,并不感到陌生,我想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她和黄日华主演的由香港无线电视台(又称“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英文缩写“TVB”)拍摄制作的武侠剧《射雕英雄传》(八三版),这部经典的金庸名著被翁美玲饰演古灵精怪的黄蓉和黄日华饰演憨厚老实的郭靖演绎地淋漓尽致。“靖哥哥”和“蓉儿”的称呼一时成为当时年轻情侣们的亲昵口头禅。
在说翁美玲之前,我想先说说我童年时代观看的这部经典武侠剧《射雕英雄传》。好像是在我四或五岁时,我所在的华东地区内陆省份的县城电视台开始播出这部港剧。那时候,彩色电视机还没有完全普及到家家户户,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守候在我家十五寸黑白电视机旁观看这部剧。
此剧系列共分为三部:第一部名为《射雕英雄传之铁血丹心》,共分为十九集;第二部名为《射雕英雄传之东邪西毒》,共分为二十集;第三部名为《射雕英雄传之华山论剑》,共分为二十集。
后来我才知道此剧是一九八三年最成功的经典电视剧,当年在香港无线电视翡翠台首播后获得空前成功,达到99%惊人高收视率,破了一九七七年电视剧《家变》所获得的95%收视纪录,为其后由刘德华及陈玉莲所主演的《神雕侠侣》所打破,为香港电视史上第二多观众收看的连续剧。一九八五年广东电视台引进中国内地播出,曾轰动一时,在各地方电视台不断重播,影响了好几代人!时至今日,该剧的主题歌和插曲我仍记忆犹新。
回到女主角翁美玲这里。翁美玲是香港无线电视台的一名签约艺员。她的英文名叫Barbara,一九五九年五月七日出生,卒于一九八五年五月十四日,终年二十六岁。
这里顺便插一句,之所以我对香港无线电视台及其旗下的艺人多有关注和了解,是因为我目前所工作的银行是该电视台的股东之一。在去年我们香港总行的年会上,我就曾亲眼目睹过曾在《跳跃生命线》、《超时空男臣》等多部港剧中的男神艺人何广沛在台上献唱,而对无线台的已故老艺人翁美玲更是不在话下了。
翁美玲小名囡囡,出生于中国香港,曾在香港跑马地玫瑰岗学校小学部(一九七〇年毕业)及中学部(一九七〇年中一至一九七四年中四)读书,为家中的独生女,母亲张明仪。翁美玲生父在香港海关工作,有两位妻子。翁美玲幼年丧父,生父死后,翁氏母女得不到任何遗产。一九七三年翁美玲母亲与廖锦棠结婚,并先移居英国,随后一九七四年翁美玲移居英国与母亲及继父生活。廖锦棠先在英国雅息士郡开外卖店,之后转到剑桥郡经营炸鱼薯条店。
一九七六年翁美玲在英国的剑桥艺术科学学院(Cambridge shire
College of Art and
Technology)就读高中期间与荷兰同学罗泊·莱得鲍(Rob
Radboud)相恋。后来据罗泊·莱得鲍回忆,自己与翁美玲交往时起初翁美玲的母亲并不同意,翁美玲因为感情脆弱曾在十八岁和十九岁连着两年都曾经吃下整瓶安眠药自杀,但所幸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洗胃,最终使其母默认翁美玲与其交往。推测,可能也正是因此使翁美玲认为通过自杀逼迫他人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为其日后自杀埋下了伏笔。
高中毕业后不久,翁美玲与罗泊·莱得鲍分手,翁美玲后又在英国当地入读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并获颁文学士衔。一九八〇年,她参加英国伦敦华裔小姐选美获得亚军。一九八二年回港竞选香港小姐成为十五位入围者之一,可惜身高159厘米相对于选美来说属于身型比较矮小,最终获得第八名;及后被邀请担任香港无线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并签订五年演员合约。同年,她首度登场,在《十三妹》中饰演康熙皇妹“双格格”一角;并且这部戏也是她与汤镇业的恋情开端。
一九八三年,翁美玲主演由金庸武侠小说原著改编而成的古装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轰动华人世界。剧中她扮演冰雪聪明却又刁蛮任性的小魔女黄蓉,火速成为众多影迷心中的偶像。凭着俏丽的外型和出众的演技,她将俏黄蓉这个角色演得活灵活现,也让她的演艺事业达到巅峰。在另一出同年的时装剧《夹心人》中,她又饰演性格内向的董佩汶,充分展示她多样化的表演风格,红极一时。其他出色的参演作品包括《决战玄武门》、《天师执位》等。
一九八四年,翁美玲与汤镇业公开热恋关系,是许多人称羡的金童玉女。但可惜两人工作繁忙聚少离多,且时常传出汤镇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新闻;双方工作压力大且年轻气盛,时常争吵。一九八五年五月十三日,他俩在化妆间内爆发激烈争吵,尤其是翁美玲哭着大骂:“我们分手算了﹗”
一九八五年五月十四日凌晨四时左右,翁美玲被她当时的绯闻男友邹世龙发现在九龙塘广播道寓所内开煤气自杀,送往九龙塘浸信会医院抢救后不治,终年二十六岁。对此,多数香港传媒报导均猜测她自寻短见是与汤镇业的恋情出现问题有关。当然,也有其它说法。一种说法是自翁美玲在《挑战》一剧饰演女督察谢碧华后得不到好评,观众普遍认为她演出时装剧不及古装剧;翁美玲在最后一出电视剧《楚河汉界》中饰演玉蝶儿,戏份不重,声势已大不如前;翁感到不忿及承受极大工作压力下情绪低落,导致自杀。还有一种说法是,翁美玲一直挂念荷兰前男友,久久不能释怀;对汤镇业的呵护备至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爱情;逝世前在新加坡占卜与男友已缘尽,使翁美玲万念俱灰;在一九八五年五月十三日晚上与汤镇业吵架后,终于爆煲,郁郁地走上自杀的不归路。自杀当晚打出的其中一个电话是打给远在他方的荷兰前男友,在日历上写上的“Darling
I Love You”也是写给他的。
五月十九日,翁美玲葬礼在九龙世界殡仪馆举行。汤镇业在友人的搀扶下,神色黯然地将一朵玫瑰花轻轻别在翁美玲的发髻,将拿着的一把梳子一分为二,发前一段随着翁美玲的芳魂下葬,另一端保留──此为香港人中年丧妻的祭奠风俗。灵柩由好友刘德华、梁朝伟、黄日华、苗侨伟、萧笙、李添胜、伍润泉、何家联八人扶灵,骨灰安放于英国剑桥大学城剑桥新市场天主教墓地。
二〇一二年六月二日,翁美玲的前荷兰男友罗泊·莱得鲍(Rob
Radboud)帮美玲制作英文网站(https://www.barbarayung.nl)并公开美玲回港发展前的珍贵照片和交往时的故事。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苏东坡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对于影迷来说,虽不至于像苏先生追忆亡妻一样的想念翁美玲,但是她在很多人心里却真如一朵真正的永不败落的昙花。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也能到位于英国剑桥中央公墓(Central
Cemetery)的翁美玲墓前凭吊。
人生有情,有情便有了爱,有爱才有精彩,却无奈人生有爱亦有憾。正如逝世二十五年的一代歌后邓丽君一样,翁美玲是一个不幸的人,她的情和爱换来的是憾,一腔儿女情长却让自己二十六岁就长眠于此;翁美玲又是一个幸运的人,三十多年来总有影迷记得她,在这一片墓地中数万个墓碑,只有翁美玲的总是一尘不染,只有翁美玲的总是鲜花相伴,只有翁美玲的总是有人来看。
对于翁美玲的拥趸和黄蓉的粉丝来说,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高,待我心,世间始终你好。(完)
作者梦晨写于二〇二〇年五月十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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